根在！家在！

 

最近跟一位97年前在香港混得不錯，但已移民二十多年的老朋友越洋聊天，對於自己當年在擔憂恐慌下作出的決定，朋友說至今還是有點耿耿於懷。那時就是因為自己學歷還算不錯，英語也說得流暢，加上還有點本錢，在親朋戚友的鼓動下，帶著美好憧憬，拿著「為下一代著想」作擋箭牌，心情雖有點矛盾，最終還是自以為明智，選擇放下香港移民去。以下是節錄自朋友的心底話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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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，只要你願意放下尊嚴與堅持，去到那裡其實也一樣。只要你不去計較，在任何地方要找一份能夠糊口的工作根本不難；只要你不講尊嚴，甘願跟著人後，人人都會待你好。然而，這就是你想要的人生嗎？表面上自以為說上流利的英語，但跟本無法跟對方有深度交流；表面上努力做到入鄉隨俗，但其實就是格格不入，對方從來沒打算把你當作自己人；生活遇上的不合理，你以為有法可依，於是據理力爭，但實際上你的身份已被無形地等級化，結果你只能無奈接受；還以為買了房子，花點心思佈置舒適就能有個安樂窩，但所謂家鄉家鄉，沒根的地方跟本不成家，只能勉強稱作高級民宿而已。

兒子長大了，卻成了個「半唐蕃」，雖然勉強聽懂一點中文，說的卻是英語，吃的是西餐，受的是西方教育。他們的思考與行為模式，觀點與角度都跟你完全不同，你們雖然同一屋簷下，卻像活在兩個不同世界裡的陌路人。看著他們，你有點時光倒流的感覺，他們正在重複著你的命運，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國度，以二等公民的身份活著。分別是二十多年前你自己作主，甘願成為別國的人，但你孩子今天卻無從選擇，因為他們在你的安排下，被別人收養了。他們雖然在領養家庭長大，但卻不是家族中的一員，只能勉強稱為長期住客而已。

二十多年過去了，你在彼岸是落地了，但卻無法生根。你飄浮著，你想回家，你想找回昔日的情懷，但卻不知如何自處？因為，此岸彼岸，你根本不知「家」在何方?「自由」，講白一點，只要自己放得下，看得透，心寬了，其實去到那裡也能擁有。

寫給自己的家書～世上不會只有壞事情

公路被倒塞，坐在巴士車廂裡，想著香港當今的亂局，心裡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：讓社會重回上世紀60's 的艱辛，70's的平淡，80's 的安穩其實也不錯，雖然明知這是不可能，但心裡想著想著，還真的有點舒暢愉快的感覺。看來，面對變幻莫測的人生，要如何平衡務實與進取兩者間的矛盾，確實是一門不易拿捏的人生課。

習慣了都市的繁華安定，習慣了理所當然的物質供給，習慣了個人主義的普世價值，這一年代的我們，每當遇上困難時，總會認為自己是受到社會不公平制度的壓迫。大家反建制，反常規，反不公，說是要為自己爭取應有的權利。然而，大家卻忘了，正正是這些舊有的恆常規律規則，將今天的繁華香港建立起來！我們的祖父輩一代，明白想生活安穩，就要懂得面對社會現實，以務實的政治態度，默默依從和守護著這些的信條，規則與制度，他們雖然被新一代視作自私，安於現狀，逃避和無知，但想深一層，我們卻是仰仗著這些的制度和他們那份努力耕耘，知足與不逾越界限的心態，自己才得以被養活過來，才能穩步走到今天。而直到現在，大家仍享受著這些制度的滋養，並將在很大程度上，繼續需要依靠它們來協助自己迎向明天。看來，昨天的「舊與不足」還是做就了今日的自己！

可惜，我們當中有些人，今天卻反過來說要「破舊」才能「立新」，並在大肆破壞的同時，也把「立新」的根基一併破掉了。然而，政治從來就是現實，過於理想化的政治取態，在現實生活中並不可行，中國近代歷史告訴我們，企圖去蕪存菁的要更換一個政權，又或是沉醉在舊有年代，抗拒世界大潮流的逆轉，根本就是鴕鳥想法，既改變不了社會的不公，更令整體承受沉重而慘痛的苦難。舊的被破壞了，新的未必就一定能建立起來。試問這樣的情況，我們的下一代又能靠著什麼活下去呢？大家口口聲聲說站出來是要為下一代爭取更安穩的未來，但倒頭來原來卻是我們自己，親手把下一代的安穩與存活機會先給抹殺掉。我們的父母或祖父輩們，在其年青時已承受過這樣的苦果，大家還真的想自己的下一代也從重蹈覆辙嗎？

上一代含辛茹苦，忍辱負重為了他們的下一代，小心奕奕地耕耘出一個美好的生活環境。然而，今天我們在享受著這份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賞賜之餘，卻反過來說不要再讓它留給自己的下一代！生活的基本就是要工作，吃飯與追逐夢想，若然沒有了穩定秩序，失去了生活常規，而單靠虛浮的「民主與自由」概念，我們下一代就真的能安穩快樂地活下去嗎？

世上任何一種制度都不會完美，都存有不公不義的地方，而推陳出新則是社會發展的必然改革進程。然而，任何的改變也需要時間，需要按步就班，需要循序漸進，更需要身處其中的每一位，願意作出犧牲，忍耐與改變。記得看過一套韓劇，劇中有著這樣的一句對白：世上不會只有壞事情。的確，現實生活中出現的每一件事，又或是社會中現存的種種制度和出現的每一次改革改變，其實都是一把雙刃刀，它可以助你披荊斬棘，成就偉業，但亦會反過來讓你受傷受損，承受苦楚，令你痛不欲生，令你活得一敗塗地。所以問題重心不在刀刃的功能與效用，而是持刀者的刀藝與心態。

活著其實是一個真實的煉歷過程，世間出現的種種是非黑白，真假對錯，其實都是一份考驗，考驗著每個人的人生價值，生活原則，信念與堅持。每件事情或每個制度都有它好與壞一面，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將「好」的一面顯露出來，將「壞」的一面修正或隱藏起來，而不是硬要把整個「壞」拆毀消滅掉。因為「好與壞」本來就是一個共同體，壞中有好，好中有壞，假如大家企圖要把「壞」全部除掉，那你也將會同時把「好」也一併給破壞了。強盜搶劫殺戮不好，但仗義每多屠狗輩，把盜賊壞人全殺光，世界不一定就會變得更美更好。

公義與不公義，分別就在「仁」與「誠」兩個字，假如連人性中對仁愛與誠信等基本底線都把持不住，寧願接受「以暴亦暴」和「為求目標不擇手段」的抗爭方式，把「道聽塗說」當作真實，把「歪理」說成「真理」，以「感覺」取代「理智」，同時迷戀「抗爭的威力」而堅拒妥協，不願退讓，那即使大家口中有萬個合情合理的理由，也無法為社會帶來公義，更無助改變現狀。因為，現實世界從來就不是以這樣的方式運作的。

當刻，我回味過往物質不太豐足，科技不太發達，個人主義不太高漲，人性不太歪離的貧困年代，最少當時彼此還是會懂得和而不同，同舟共濟，相互支持，彼此接納，並願意一起攜手經歷刻苦艱辛的時刻，也願意放下各自的執著與堅持，為迎向更美好的明天而彼此合作與承擔。我們的上一代清楚明白，陰陽互動與平衡的人生哲理與存活智慧，這才是世界的運作本源。

我不知道十年後的香港會變成怎樣？也不期望有人會認同我今天這樣的想法，但這卻是我當下刻骨銘心的一點感受。感覺並無對錯，所以請容許我表達自己的意願，然後讓時間來慢慢考證。假如你現在看了這篇帖文而感到不舒服或接受不來，請不要動怒，也不要以你認為的真理與偉大來批評我，因為即使我對你的行為和想法不認同，我還是學習包容，努力提醒自己不要對你作出任何的攻擊與威嚇，因為我仍然相信，每個人的行為和想法，都必然有其合理性。或者，你就當我是在「自說自話」好了！

現在就讓我們一起來緬懷過往那份單純簡樸的獅子山下精神吧！只要我們能夠寬容一點，不排拒別人，不針對異見者，不破壞，不暴戾，不說晦氣話，讓「壞與好」並存，同時相信「好與壞」其實是錢幣的兩面，失去了任何一面，都會令錢幣失去其原有的真實與完美。能夠達到這一心境，那麼，大家就應該會有新的動力與希望，然後就是昂首闊步，邁向未來。

做人要有大格局

尊嚴需等價交換，花若盛開蝴蝶自來。

最近無意間看到太太跟一位顧客的留言，對方言下之意是不滿太太的工作手法。當時我很氣憤，滿腦子就是想著要如何反擊，但太太卻很平靜，只回了我一句：「不用勞氣，沒什麼大不了的，這就是對方的真實想法，是對是錯，接受與否，你絕對有選擇。」

太太能夠擁有這份安然，反觀自己，人都活了大半生，卻還是這般道行！看來還真的要虛心一點，好好學習加把勁呢！不過話說回來，正因為道行未夠，心裡才有怒氣，必須找個辦法把它清除掉，於是就關上房門，對著鏡子的自己說了以下的一段晦氣說話，心中不滿發洩了，怒氣也同時消散了！

「不要勒索我，不要威脅我，因為你沒那麼偉大，你只是在做自己相信的事而已。守護自己信念的同時，若能站到對方的立場去看問題，虛心接納包容不同意見，而不是只顧堅持自己的正確，那才叫偉大。做人要有大格局，生活才會有大成就，得勢不猖狂，持強不凌弱，贏盡不趕絕，一切泰然自若，才是皇者王道，可惜你未夠班，抱歉了！」

選擇讓自己滿意的人生

我的大半生很平凡，從未發放過任何艷麗光芒，但我想說一聲，我並沒有辜負自己的年青歲月，因為我每天都很小心為自己的人生做選擇。

l   15 歲時我瞞著家人，在十號颱風高懸的晚上，決定留在香港的一個小島懸崖上，露營追風看海浪，身上只有回程車船票和少許乾糧。

l   25歲時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，憑一張青年旅舍証，走了整個日本一遍，每晚就睡在青年旅舍的床位上；

l   35歲時我用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，帶著一張歐洲火車証，走遍了整個西南歐，每晚就睡在火車上。

l   45歲時我用了半年的時間，腰間藏著厚厚的人民幣在西藏遊走，睡得雖然簡陋，但每晚都入住套房或標間，堅持要有自己的洗手間和私隱。

l   55歲時，我花上整整一個月的時間，身上帶著一張信用卡，卻只待在法國的巴黎，住的是獨立式公寓，非但擁有私人空間，更有在家的感覺。

l   即將踏入60歲，我開始計劃要在65歲前，用幾個月時間，從香港出發，乘火車從南到北穿越中國，然後從俄羅斯的遠東城市符拉迪沃斯克(海參威)，乘上被譽為「沙皇皇冠上最美的寶石」的西伯利亞大鐵路，從地球的東方走向西方。今次身上帶著的，將會是一個自兒時就一直憧憬的夢想。

日本露宿街頭，羅馬被醉漢襲擊，德國火車站深夜死亡事件，昌都軟禁驚魂，札達懸崖邊跟死神擦身而過，往瑞麗卧舗車上與蟑螂同眠，連蒼蠅都不想進的雲南山區厠所，阿里無人區內的無奈與寂靜，川藏公路遇上塌方泥石流，勇闖新藏公路死亡路段，玉樹地震的感悟，神山登頂的喜悅，澳洲穿越沙漠的興奮，巴黎的浪漫，南法的熱浪，瑞士的童話，德國的啤酒，希臘的藍天小白屋，紐約亡命飛車，日本最北端破冰船之旅，南韓上滑雪課，尼泊爾高山徒步遠足，北疆草原策馬奔馳，一包炸菜一頓飯，二毛錢一整個大西瓜，三條打死人的baguette法式麵包，新疆抓飯，四川麻辣火煱，北京烤鴨，德國香腸，法國葡萄酒，意大利薄餅，美國漢堡包，韓國泡菜，中東Kebab

旅行，真的會隨著個人年月的增長而有所不同，但重點不在景點美食，而是每個階段所經歷的不同體驗。80年代在中國擠火車的慘況，90年代在歐洲火車站夙餐露宿的浪漫，這些都只能在年青時進行。而這些曾經的選擇，讓我有機會站在海拔(6638米)的神山崗仁波齊頂峰向下俯視，感思當下的幸福，也讓我走到世界第二低地(-932米) 的吐魯番向上仰視，想著如何令自己擁有更豐盛的生活。流浪的經驗告訴我，只要選擇做自己真心喜歡的事，豐饒與平安的能量就會自然湧現。所以，旅行就是要趁年青，錯過了，很多體驗就無法補回來。生命也一樣，活著就要努力，讓自己在不同的年月裡，敢於嘗試不同的事物，這樣的人生才會充實，也不枉上天給你的機會。

我兒時很窮，活得很艱苦，但它讓我明白，想要的就得靠自己去爭取。然而，「爭取」卻是一把雙面刀，過程中你有機會得到想要的，同時也可能會失去已擁有的，因為努力不一定能從心所欲，而人生從來就不是理所當然。所以，你必須學會珍惜每次可以讓你自由選擇的機會，因為機會往往一遜即逝。所以，有機會選擇時就不要猶豫，以免錯失良機，但同時也要審時度勢，不能操之過急，否則連本來就已經擁有的東西，也可能會失去。

面對你爭我奪的人生，你必須對自己的生命有所期待，你必須學會做真正適合自己的選擇，切忌隨波遂流，也不要只顧照著別人的鏡子看自己。過程中請先學會忍耐，然後就是默默的守候，給時間讓想要的事情慢慢發酵，因為這原本就是萬物成長成真的自然法則。正所謂欲速則不達，凡事必須謀定而後動，然後遂步向前推進，這樣才能緊貼每一步，為日後的成功成就打好基礎，這是每位曾經經歷生命洗禮的人，深暗大自然運行法則的人，都必然懂得的生存之道。

其實，決定我們一生的幸福，不是我們能力的好與壞？擁有的多與少？好運還是不幸，更不是別人無私的扶助或上天的恩賜，而是我們每一次為自己所作出的選擇。生活就是一個連續不斷的抉擇過程，假如你覺得當下生活不順暢，那應該就是自己所做的選擇錯誤了。只要鼓起勇氣放下舊有的束縛，給自己一個另類的機會，生活就會自然變得有所不同。生活中你所需要的一切，其實一直就擺在你面前，問題就在於你會作如何選擇？只要你勇敢一點為自己真正想要的做「決定」，並願意接受和承擔由此而顯生的後果，圍繞著你生活中的一切，便會自然顯化，變得輕鬆，變得簡單，而夢想也會因此而比較容易成真。

過於理想的單純

最近跟一位「後輩」會面。三十年前他剛離開學院，我們曾經一起共事一段時間，之後他為追遂理想轉投議會工作，希望能為民主出一分力。然而，在爾虞我詐的政治氣圍下打滾十多年，最終還是帶著鬱鬱不得志與憤恨的心情，無奈地離開，正如他自己所言：從一開始，自己就根本不是從政的好材料！

理想幻滅，離開政壇，朋友重投社會服務專業，打算開展另一段人生。可惜世態炎涼，曾經的政治人，令他四處被受排擠，成了大家有所避忌的對象。雖然還是能夠覓得一官半職，但一切卻要重頭開始，最終也只能浮浮沉沉地渡過另一個十年。眼見同期同學都已經成家立業，回望自己卻孑然一身，無論事業或是生活，都像一潭死水般。失落之餘，在其四十五歲之年，再次放下一切，離開職場，出走進修去。當刻的決定，與其說是積極向前，還不如說是自我放逐來得貼切一點。

今天再跟這位朋友見面，他已經過了五十之年，學歷比之前無疑是高了一點，但前路呢？看來還是沒大轉機。人過中年，生命卻不斷的推倒重來，說起來還真的有點唏噓！

我一直在想，這位朋友在年青時，如能夠對自己的能力與理想認清一點，好好為自己規劃未來，今天的情況會不會有所不同？畢竟這也是大部份人照著走過來的樣板路喔！雖然世事沒「如果」，這樣說或許有點「事後孔明」，但我還是寧願相信「一念之差」。

我一向鼓勵別人「尋夢築夢」，更特別勸勉年青人不要安於現狀，要勇敢地去追逐理想。然而，真實的人生由夢想與現實所組成，它需要兩條腿同步一起走。過於現實，生命只會灰朦一片，然而，只顧追求理想，不作現實考量，生命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希望。

夢想需要現實力量作後援，而年青歲月正是累積這些力量的最佳時機。假如過急過早，又或是胡裡胡塗的跳上理想號列車，最終也只能在營養不良和力有不逮，甚致選錯方向的情況下，被迫中途跳車，虛掉青春之餘更會元氣大傷。到時，非但理想無法達成，整個人生更要推倒重來，這絕對是個不能不認真思考的問題喔！

時間不留人，常說人生有幾個十年？即使只虛掉一個十年也嫌多，更可況是幾個十年？人過中年，打算再次重新上路時，卻已發現「人老珠黃，時不予我」，到時即使如何努力，也會顯得力不從心，眼看夢想離自己越來越遠，那份無奈與失落著實真的很難受！

所以，當你走在追夢的路上時，請不時抬起頭來，回望一下四周，真實的問問自己，此刻是走在合適的道路上嗎？有能力繼續走下去嗎？還是需要先停下來，現實一點的去審視自身，看看自己的真正力量在那裡？如何才能擁有更強大的力量？謀定而後動，然後才讓自己繼續勇往直前！

生命是一段荊棘滿途之路，沒掌握一定的實力，只憑一點點過於理想的單純，根本無法成就夢想。夢想需要堅持，理想需要妥協，圓夢是一個漫長的實踐過程，不能急功近利，更不要指望一蹶即就。要夢想成真，就必須學習跟現實妥協，因為現實是夢想的培育土壤。正正因為要堅守理想，所以你更需要好好的去跟現實為伍。因為現實擁有各種能成就理想的必備條件，有了現實這位同伴在背後給你無限量支持，理想就能像魚兒得水般，順利順暢。否則，沒水的魚兒只能乾涸而死。

生活踏實了，理想才有意義，否則連生活也過不了，連自己和身邊的人也照顧不了，那乾談什麼理想夢想，就像被困牢獄裡卻還堅持抗爭的武士一樣，只能無奈的自我吶喊，卻處處顯得無能為力，這樣的活著其實是對自我生命的一種糟塌而非真正的堅持。

理想需要清高，但更需要踏實，一個人假如連讓自己自由活動的空間也沒有，一個人假如連生活也過得捉襟見肘，一個人假如連自己也覺得活得不愜意，一個人假如連愛自己的一份力量也沒有，那還何來力量和影響力去彰顯公義，成就理想？有時，學習適度的低頭，折腰過後，就是成就夢想的開始。